沒有他的風景

沒有他的風景

作者 魏振恩
原載《笠》269期2009.02.15

我可預知他會瘦成一只葉子
風不再灌送憂鬱的顏色

深削的葉脈
行色匆匆地把他變成那麼愛著他的日夜

墨褐的他在風中鼓嚕嚕地那麼知曉冷的美感
那麼愛著他的冬天

我可預知葉子會落在溪澗上
讓趕路的河水把他變成凌晨的一張臉

那麼知曉
那麼絕對地預言著一個命運
那麼讓天父與佛震懾著

就這麼預言他站在溪邊
用思念的速度落入逝水嘩嘩的眼前

我想念著他一如死亡的葉子抖動著那麼愛著他的風與日月
我想念著他一如一幅沒有他的風景